富丽堂皇的大殿内,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批阅着奏折,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下笔盖章如行云流水,只一眼就处理好了下朝后大臣呈上来的一份份奏折,可见他做这些事早已得心应手。≈26368;≈26032;≈23567;≈35828;≈32;≈104;≈116;≈116;≈112;≈115;≈58;≈47;≈47;≈119;≈119;≈119;≈46;≈115;≈104;≈117;≈98;≈97;≈111;≈101;≈114;≈46;≈99;≈111;≈109;≈32;≈23436;≈25972;≈29256;≈26080;≈21024;≈20943;≈26080;≈24377;≈31383;≈10;秦渺就坐在他批阅奏折的那张桌子上望着他——实际上由于她是魂体,她不能真切地触到实物,只是虚虚地漂浮着。,走向了一旁的书架。他抬起头,像是在书架中找着什么东西。秦渺一直都觉得古代人活得很无聊,都没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纪南城作为一代君王,想必看的也是那些无趣的国策兵法吧……纪南城很快又转身回来,秦渺看到他手里的东西,颇为惊讶,他拿的不是她想象中的什么写着国策兵法的书册,而是一卷画轴。原来纪南城在处理完政务后,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也是,批阅奏折那么累,过后想要放松放松也在所难免。画轴已被展开,秦渺凑过去,想看看这上面画的是何许人物。刚才纪南城的动作她看到了,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把这幅画弄坏了一样,想必画上的人,于他而言也很重要吧。看到画上的人,秦渺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这画上的人……分明就是她。
画上的女子坐在王爷府的庭院里,双手托着下巴望着远方,笑意妍妍,美丽动人,这幅画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好像画上的人随时都能走出来一样。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她怎么不知道?不对,问题是,纪南城为什么要看她的画像?秦渺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型,她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想想从梦里醒过来的方法,总之她不想再留在纪南城面前——可是她发现她好像被什么力量钉住了一样,完全没法动弹。男人伸出手摩挲着画卷,抚摸着画卷上女子的脸庞,沉默着不发一言,秦渺没有读心术,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在她惊魂未定、疑惑不安时,大殿外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皇上,出宫的马车已经备好。”秦渺下意识地看向了纪南城,只见他依旧看着画卷上的女子,任由殿外通报的人跪着,许久,他动作温柔地将画卷收起,小心翼翼地重新将它放回书架上,才起身朝殿外走去。如果可以的话,秦渺真不想跟着他——可是她这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那么跟在纪南城身后和他一起出了大殿。纪南城此番出宫要去何处,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马车一路向北方行去出了城,最后在山脚下停下。与热闹的市集相比,这里安静得多,配上周围的树林,山脚下潺潺的溪水,铺着软石的小道,倒有几分超尘脱俗的味道。秦渺认识这里,往山上走去,就能看见一座规模宏阔、气象庄严的寺庙,纪国的人信佛,平日通常都来这里祈福,因这座寺庙远离热闹繁华的京城,又深受百姓的信赖,故名为安宁寺。往常就算不是逢年过节的日子,也总有来来往往的人去安宁寺求佛祈福,今天眼前的路上却不见人影,想必是纪南城提前下了令,他出来时没换便装,若是就那么出现在百姓面前,怕是会引起骚乱。纪南城下了马车后就往上走去,庙里的住持显然也知道纪南城会出现,上前行礼客套了一番,脸上却有些许为难。“皇上,您请回吧,空净大师说了,不见。”秦渺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空净大师。空净大师这人极为神秘,常年在四处游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踪迹,不过他每年都会来纪国的安宁寺待上几天。没想到今天他在。“放肆!”一旁随行的侍卫冷声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住持光滑的额头上冒着汗,布满皱纹的手捻了捻手中的那串佛珠,脸上的为难之意更甚:“老衲也只是代为传递大师的意思,还望皇上谅解。”“可朕今日非见他不可。”一直沉默的纪南城终于开了口,他的脸色淡淡的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君王的气势却在不经意间压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住持和一旁的小和尚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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