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喊的是:“怎么样?”
我心说什么怎么样,他要干什么?但又回过味来,心说自己接触过的三个巨人可都没说过这么流利的汉语,甚至也没说过让人听不懂的土话。
我又仔细辨认一番,认出来了,这巨人竟是邪君假冒的。
我全明白了,也真服了邪君,他跟我要那种点痣的药,却有这种用途,能将自己身子涂黑,另外看起来,他身子还稍稍有点肿胀,让其相比之下,比以前魁梧一些。
其他人也先后知道了巨人是假的,铁驴还哈哈笑了,对着邪君竖起大拇指,那意思你真高。
邪君摆摆手,算是回复铁驴了,又迈步往我这边走,最终蹲在两具小矮人的尸体前。
他本来戴着头盔,这时摘了下来,一脸的暗淡。我也缝尸缝得差不多了,想到啥说啥,问邪君:“接下来要不要把他俩土葬了?”
邪君摇头说不,又强调:“落叶归根,咱们要把他俩运回去,在我的岛屿好好安葬。”
我纯属被“落叶归根”这四个字刺激的,一下上来一股说不好的悲伤感,而邪君呢,又把小象鸟拎了起来。
小象鸟一直想逃,还使劲用喙啄邪君。邪君不在乎,还对小象鸟抽了一巴掌说:“你个祸害,今天别想跑,我要用你的血祭祀下我的孩儿们!”
说完他对着小象鸟的脖子扯了扯,一下子一股毛全被弄了下来,露出小象鸟白花花的皮肤。
邪君又找铁驴和老猫要刀。铁驴离邪君近,把匕首递了过来。
我见过农村杀鸡的。也明白邪君接下来要干啥,说白了要给小象鸟抹脖子放血。
我们其他人都没拦着,默默在旁看着。小象鸟知道厄运将至,它又加大扭身子的力道。
邪君的匕首渐渐逼近,只等使劲一划,放血就开始了。但突然间,邪君似乎发现了什么,咦了一声。
他把匕首放到地上,又用手摸小象鸟的身子,之后还把手指戳到小象鸟的屁股里。
我看愣了,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也打心里合计,难道捅鸟屁股是一种酷刑吗?稍微过了一会儿,邪君眯起眼睛,扭头跟我们说:“这还是个孕妇,怀蛋了。”
他还让我们其他人摸小象鸟的屁股。我们也照他说的做了做,我个人感觉,在手指伸进去一点后,我摸到硬硬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鸟蛋壳。
我们不能确定,这小象鸟肚子里到底有几个蛋。邪君改变主意了,又不想杀小象鸟了,还强调:“等它生完蛋了再说。”
我记得《刑法》上是有这条规定的,妇女怀孕期间,是有特殊照顾,不适用死刑的。但我觉得邪君绝不是因为小象鸟怀孕就网开一面的,他一定更对鸟蛋有兴趣,或许打着以后孵化饲养的主意吧。
我想归想,也没多问啥。而且我怕小象鸟受到惊吓,别因为流产了,生出一堆死蛋来。我从胸囊里拿出一些安定类药剂,酌情用量,给小象鸟打了进去。
这样它能安安稳稳睡上一觉,消停一会儿,
等醒来后要是还闹,我们再想办法。
细算起来,我们也累了一天了,我的意思既然危险过去了,我们要不要在河岸这里休息一晚,缓一缓呢。
邪君不同意,脸上挂着一股恨意说:“这次来,我就想拿点东西,却损兵折将的,既然老毒物给咱们提供好武器了,咱们还怕什么?现在就走!”
说完也不给我们反驳机会,他叫上我们仨和两个小矮子,立刻出发了。
我觉得邪君有句话没说错,我们这批人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又是摧毁者狙击枪又是喷火器的,还怕巨人个毛啊?
我们又重返树林,接下来的一路,倒是真没遇到啥危险,只是行军速度相对缓慢,毕竟是夜里,而且还都带着装备。
我们花了近三个钟头才来到那座石山的山脚附近,等快出树林时,我发现,山脚下还有个寨子。
这寨子规模很大,依山而建不说,房屋和最外围的护栏都很高,门口还有两个巨人守夜。
我明白了,这是巨人部落。我心里骂了句,也偷偷看了邪君一眼。
邪君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股迷茫感,很明显他事先不知道这部落的存在。不用说,这一定也是他上次离开鬼岛后才有的变化。而且他说过,红眼蛛本来就在石山脚下生活,现在一看,红眼蛛之所以迁移,很可能是斗不过巨人,被赶走的。
我们也不急着出树林了,找到一处灌木丛藏匿起来。邪君一边观察着寨子一边跟我们说:“咱们要去的地方就在寨子里,看到‘骷髅山’的那个山洞了吗?”
他指的就该是石山上,像极了骷髅头的眼睛的那两个山洞之一。我愁上了,心说这么一来,我们必须要勇闯寨子了,还要闯到最深处。
而我们要想进寨子,第一件事就是突破大门。我问铁驴:“驴哥,能不能用摧毁者打死守门的两个巨人?”
铁驴没急着回答,举枪透过瞄准镜观察一番,之后摇摇头说:“难啊,这俩人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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