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玮廷看着于夫人,终于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敏贵人究竟犯了什么错?她对太后出言不逊,还弄伤了太后,你”
“老十二,何必动气,朕从刚刚起说的是这件事吗?朕说的是郭荣偷账本,为何信上要灭口的人多出个敏贵人的事,你也不用急着提醒这个提醒那个的,把朕当傻子?”
“臣弟没有,臣弟只是想知道皇兄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看的臣弟不顺眼,还是觉得臣弟在某些方面碍了皇上的眼?”
皇上没搭理他,径自问于夫人,“敏贵人跟郭荣串通偷账本的事,你天天往宫里跑,不可能不知情吧?”
于夫人被眼下的状况弄得有些不会组织所措,下意识看向敏贵人,敏贵人哭着摇头,于夫人看的不忍,俯首道,“回皇上,这件事跟敏贵人无关,是民妇,都是民妇一时鬼迷心窍。”
太后慢吞吞的开口,睨了眼于夫人道,“于夫人说话可得当心啊,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究竟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要交代,就交代的清清楚楚,于大人一生清廉,你这一句话,断送的可不只是于大人一个人的前程。”
这话明里暗里的都在提醒于夫人,后半句实际上是威胁,叫于夫人想明白了再说话,否则到时候可就不止是敏贵人一个人的事了。
皇帝暗暗捏紧了拳头,这话什么意思傻子都听得出来,可他又不能打断太后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只能忍下了。
于夫人心里有了底,知道余枫眠来找她是为什么了,皇上需要一个证据,能证明敏贵人跟江玮廷是一条船上的人的证据,那得有了证据之后呢?自然是盖棺定罪。
江玮廷身后有太后撑腰,一时半会儿的,就连皇上也得动不得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时候江玮廷报复起来,谁也承受不起。
她说到这儿,话锋陡然一转,“回皇上,都是民妇的错,前段时间,户部侍郎的夫人找到民妇,说起账本的事,说敏贵人在宫中的势,想让我通过敏贵人把账本偷出来,我原本是要拒绝的,毕竟是要杀头的大罪,可架不住侍郎夫人重金相求,便把这件事跟敏贵人说了。”
于夫人说的涕泪连连,“敏贵人开始自然不肯答应,可侍郎夫人说她在宫中有人,就是皇上身边的笔墨侍书,让敏贵人只需打探清楚账本所在就行,可敏贵人还未来得及行事,哪知道那郭荣就下手了。”
皇帝眉头跳个不停,余枫眠也傻眼了,临时改口,这谁能料到?
江玮廷跟的太后都尝出了一口气,皇帝不甘心,又叫人去传户部侍郎夫人来对峙,太后陡然出声,“够了!皇帝,你究竟想怎么样?刚刚说的还不清楚吗?给老十二定罪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传出去让人说你们兄弟阋墙?你知不知道外头多少人盼着你们的兄弟失和呢?你身为皇帝,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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