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幽幽叹了口气。
濯盥望着若然,目不转睛眉头轻佻动了一下。
若然被濯盥看得很不自在,她随手捏住一块糕点咬了一口,香甜可口,细腻柔滑。
那糕点上还有若然小小的牙印,湿濡津液粘在糕点上,闪着晶光。
濯盥眸光深邃,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很快便恢复了平常。
若然惊奇,忍不住啧啧赞叹:“没成想林修竟然还有这等手艺,这糕点尝起来果真不错!”
说罢,还捏着其余形状新奇的糕点大快朵颐,一边吞咽,一边啧啧称赞。
花辞捂着嘴巴低低浅笑:“小姐慢些吃,林修若是知道你夸奖他,说不定更加卖力地做糕点来讨好了!”
若然一连吃了好几个,吃得好不快活。
祸兮福之所伏,福兮祸之所倚。
若然正吃得开心,突然从口齿深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若然惊呼:“啊,好痛!”
她忙不迭将手中的糕点扔在桌子上,双手捂住一边的脸颊,绝美的小脸扭作一团,白皙的双颊挂满泪渍,哭得梨花带雨,一颤一颤,好不伤心!
若然心中燃起一道不好的预感:她的蛀牙病,又犯了!
濯盥与花辞慌了神,连忙上前查探,怎奈若然痛得厉害,怎么也不肯让他俩靠近。
花辞急得团团转,余光瞄见若然扔在桌上的半个糕点,心中知晓若然今晨是吃不好早膳了。
于是乎,她愤愤将桌面收拾干净,将那半个糕点狠狠扔进食盒里,做好一切,便抬步往殿门外走去。
走之前还狠狠留下一句话:“小姐且等着,花辞这就去找林修,问清楚他这该死的糕点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害得小姐好端端牙疼!”
若然牙疼得痛不欲生,她实在分不出心神来叫住花辞,泪眼婆娑地看着花辞愤愤夺门而出。
濯盥耐着性子哄好若然,叫她将嘴巴张开,他好给她补牙。
若然听话,紧闭双眸。
闭眼的瞬间,还有一滴泪珠从眼眶里挤出,在白皙柔嫩的双颊上滑出两道银痕,滴落进衣裙里,晕开一大片。
濯盥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果真是个小孩子。
他小心翼翼地捏住若然的下巴,目光往若然的口中探去,果真看见了洁白整齐的牙齿之间,有一颗上面赫然出现一个洞。
那颗小小的破损的牙齿上,隐隐散发出黑气。
濯盥皱眉:若然的蛀牙上,怎么会出现魔界的禁制?
若然心中慌乱,她微微睁开双眸,望着濯盥催促道:“濯盥,你可有法子修好它?”
心里却暗暗嘀咕:上次在青丘,风流鬼不是已经将这颗蛀牙给修好了吗,怎么又疼了?
濯盥望着若然,近在咫尺的容颜,泪水湿润,打湿她的睫羽,盈盈水眸,眼眶微红,模糊得已然瞧不清清灵的瞳眸,止不住地往外坠落晶莹剔透的泪珠。
濯盥心脏狠狠抖动,他垂下眸子,掩盖住眼眸中的暗芒。
金乌之芒淡淡,点点滴滴地从花格窗外透了进来,均匀打在他戴着玉质面罩的脸上,映出丝丝温柔的色泽。
濯盥从指尖捻出一道光线,从若然樱桃小口中小心翼翼地探入。
却没成想,那光线刚一碰到若然的蛀牙,便被弹了出来。
“啊!”
若然疼得呜呼哀哉,半边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濯盥震惊:“你这可牙上,果真有魔族的禁制。”
“禁制?”
若然惊愕,望着濯盥的样子,他好似还解不了!
随即恍然大悟,愤愤不平道:“一定是风流鬼,特地捉弄我,给我下了禁制!他一定是因为那颗心脏而怀恨在心,故意让我遭受这般苦楚!原本我满心欢喜,以为蛀牙真的好了,没成想是给我留了后手!”
濯盥眸光幽幽发暗,他沉着声音道:“你这蛀牙,先前被墨阙修补过?”
何时?难不成是在青丘?
濯盥突然想起那日,他催促若然去吃午膳之时,似乎那天开始,若然对墨阙的态度明显好转。
起初他总是觉得若然对他有所掩饰,原来那日,若然已经牙疼过了,还是在场的墨阙为她补的牙。
怎料,咱们这位堂堂魔君魔君,生性多疑,还是对若然有所防备,借机在她的蛀牙上下了禁制。
或许他等着若然亲自踏入魔界找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若然苦闷地捂着脸颊:“是啊,没想到他不仅没给我修好,还借机下禁制折磨我!这风流鬼不仅生性风流,还自私自利、诡计多端!没有利益的事儿,他是真一个不干!”
濯盥闻言,眸光一闪,如深潭泛出漆黑的涟漪。
若然说的没错,墨阙生性风流,生性多疑,自私自利,诡计多端。
六界之内,不利于他的事儿,他绝不会染指半分。
能让他来天界,是因为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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