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不吃不喝不消费,十年倒是没问题,可,这是不可能的呀。而且,还得有身体能够支撑十年,或者,在比十年更远的时间里,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变得那么糟糕。
“我妈没怪我,她跟我说,不开心就回来吧。听我要旅游,就说,注意安全,玩的开心。”说着说着,黄筱云泪如泉涌,“这样的他们,怎么就老了呢?”
是啊,怎么就老了呢?
阿恬长出口气:“你也会老的,我们都会老的。”
过了一会儿,阿恬又说:“大花,你已经很勇敢了。”
其实辞职,已经代表黄筱云做出了决定。
“阿恬,我想回家了。”黄筱云突然说。
“嗯,那就回家吧。”阿恬柔声回答。
“回去之后我打算先找找工作,网上的散活也接着,有几个老客户还是挺信任我的。”黄筱云收起了眼泪,对阿恬笑着说,“我妈还托人给我说了个相亲对象,是高中物理老师,比我大五岁。”
阿恬看着黄筱云,没有说话。
“要是工作顺利就先干着,后面的计划是成立一个工作室,自己开个小作坊,能成功就好了。”黄筱云笑得很平静,“对方人好的话,可能过不了两年我就结婚了,到时候你可要来喝我喜酒,或者干脆给我当伴娘。”
“好。”阿恬应和。
得到肯定的回答,黄筱云笑得更开心,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青森小馆,真好啊,阿恬,你以后的生活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那当然肯定比你幸福。”阿恬揶揄道。
“嘁。”白了阿恬一眼,黄大花将最后一罐啤酒也全部喝光了。
她好像放下了什么,又好像和什么完成了道别,整个人看起来比来的时候要轻松多了。
是因为有了方向吧。阿恬心想。
人一旦有了方向,眼神就会变得笃定而坚韧,哪怕没有乘风破浪的气势,也一定是不会轻易动容的勇气。
“幸亏我来找你玩儿了。”黄筱云看着阿恬,“这几天的事情,就算我老了糊涂了,可能也忘不掉了。”
“那我得多荣幸啊,让你个老不死的这么惦记我。”阿恬得意的哼了一声。
黄筱云实在看不下去了,跑到溪边捧了水过来泼她。两人互泼了一阵,累得瘫坐在地。
“睡觉吧。”阿恬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讲。
她们没有时间概念的吃吃喝喝,现在怕不是已经过零点了。
“那收拾收拾回去吧。”黄筱云说着起身开始收拾她们留下的残局。
趁着她收拾的功夫,阿恬从车子上拿下来了什么,忘地上一扔:“还回去啊?你是不是疯了。”
说完,阿恬开始搭帐篷。
黄筱云惊呆了:“你什么时候带了帐篷?!怪不得我们像背了一座山!”
“知道今晚肯定回不去,我当然会准备帐篷,这是常识,大花。”阿恬怜爱的看了她一眼,开始给床垫充气。
两人分工合作,帐篷搭好以后,阿恬又将黄筱云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东西处理好,两人用溪水简单洗了洗,钻进了帐篷里。
这顶帐篷是夏天专用的,网面质地,四面透风,躺进去不算特别热。
充气床垫隔绝了潮气和地面的石子,躺起来舒适度值得肯定,两人又多少都喝了些酒,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热醒的,网面的帐篷不遮阳,大夏天的直接一个暴晒,将两人晒得流油。
黄大花第一个受不了,鬼一样的爬了出来,跑到溪水边把自己浸在了里面。
阿恬紧随其后,用溪水洗了把脸,开始收拾帐篷。
昨晚收拾的还算干净,醒过来的两人没怎么再费劲,便骑车打道回府了。
小馆没开门,张伯的水果就放在了门口的阴凉处,阿恬打开门将它们赶紧放进冰箱里保存。
黄筱云则帮着阿恬收拾搬东西,又将东西分别归类。在这里没待几天,一些东西的存放地点她倒是清楚了,尤其是厨房里的。
两人收拾好了东西,直奔二楼的浴室。
把在床上睡觉的阿布吓了一跳,竖着眼瞳像看敌人似的看着她们。
见状,阿恬不顾阿布的反对,冲上去一通rua,阿布喵喵叫了几声未果,遂闭上了嘴,忍受了自己被主人蹂躏的杀马特造型。
洗好了澡,喝了鲜榨冰镇果汁,才算彻底活过来。
“算了,我还是不买露营灯了。”黄筱云终于向现实妥协,“想象永远美好,就让我活在想象里吧。”
阿恬热了馒头,又拿出咸鸭蛋,问她:“喝什么?面汤、馄饨还是粥?”
黄筱云热得什么都不想喝:“喝咖啡,冰的。”
于是阿恬又手磨了咖啡,加了冰块和牛奶。
“吃完了这顿下午见,你看要不要给田奶奶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三餐都在我这里解决?”阿恬问她。
“不啦,我今天下午就走了。”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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