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意上行,很快驱散了他身上的阴寒。
李庆也不敢再开眼看,急忙小声问他看见了什么。
赵鲤拿着草娃娃走到了宋宏浚的床边,看了许久。
宋岫忐忑上前问道:“赵百户,是还需要些什么吗?”
赵鲤这才皱眉看着他道:“太埋汰,不想碰他,你来。”
她看见宋宏浚,就想往他身上撒盐。
最后还是宋岫亲自用鸡血线,将草娃娃的右手与宋宏浚右手中指相连。
刚打好绳结,窗外呼啦刮来一阵风,风中传来一声飘忽忽的女人笑声。
绑着的草娃娃的鸡血绳赫然收紧,身上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斑点。
与此同时,床上的的宋宏浚松快的长出了一口气。
解决与暖锅
随着宋宏浚松快的呼出一口气。
屋中弥漫着一股腥不腥臭不臭的味道。
他黑色斑块未褪,黑色粘液犹在,但身上如断指般的疼痛缓解许多。
前几日神魂异常清醒的状态也消失,他开始双眼皮打架。
只来得及看着赵鲤道了声谢谢,就整个人昏睡过去。
宋岫坐在他的床边,被方才窗外那一声笑,笑得头皮发麻。
再一看手上的稻草娃娃,娃娃脸上原本鸡血画的笑脸仿佛也变了。
唇角向下,似乎在生气。
宋岫啊的一声,险些把手里的这娃娃给扔出去。
最后好歹记起来这娃娃能救他儿子的命。
抖着手,将一脸怒意的娃娃放在了宋宏浚的枕边。
这房里气味实在不好闻,赵鲤便带着他们走到外边。
刚出门,宋岫就对赵鲤深深行了一礼:“多谢赵百户,救我儿性命。”
赵鲤侧身避开:“侯爷不必多礼。”
见宋岫欲言又止的模样,赵鲤先行告辞,带着郑连和李庆,先回了镇抚司。
此时夜已经深,赵鲤没想到自己出门吃一趟早点会发生那么多事。
又累又饿回到镇抚司,正与郑连李庆商量着转道去趟大厨房,煮碗面吃。
路过前堂,便看见班房中灯火通明。
原是沈晏命大厨房加班,置办了夜宵。
”正好!“郑连乐呵呵摸着肚子,他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小伙子,没吃晚脯,早就饿得狠了。
喝下去半碗生鸡血,打嗝都是臭味。
赵鲤也饿,午时翠香家招待了一顿午饭。
看翠香家那破烂院子,她只吃了两块饼子垫肚,根本没敢放开吃。
后来就靠吃糖顶着。
于是三人乐乐呵呵的溜去班房。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此起彼伏的嗦面声。
赵鲤三人不由加快了脚步。
只是刚走到门口,赵鲤就被一个沈晏的侍卫拦下了:“赵百户,沈大人说了,叫你先回梨院。”
赵鲤以为沈晏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只得跟着这个侍卫回到了院里。
夜色如墨,梨院堂屋窗户中透出暖黄光亮。
赵鲤走进去,便听见了一阵粗声粗气的喵喵叫声。
再一抬头,面上不自觉的露出喜色。
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摆了几只攢盒,正中一个没点火的小泥炉,上面坐着一个砂锅。
一看就是准备吃暖锅的架势。
沈晏正坐在桌旁。
下午他留在宫中议事,现在应该是洗漱过,一身清爽,腿上横躺着那只撒娇的大橘。
见赵鲤进来,他眼中不自在一闪而逝。
将腿上的橘猫抱到地上,对赵鲤道:“来吃宵夜。”
说着,擦手站起身,将各个攒盒打开,将里面的一盘盘摞成山一般的手切羊肉,还有豆腐白菜取了出来。
赵鲤上前想帮忙,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鸡血。
打算先回去洗一洗,就听沈晏道:“怎么会有血?你又受伤了?”
说完蹙着眉,便要过来看。
什么叫她又受伤啊?
赵鲤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味靠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无事,只是鸡血。”
沈晏脚步顿住,也后退了一步。
赵鲤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好像有点失礼,描补道:“沈大人,我一身泥污,先回去洗洗。”
“好。”沈晏似乎没在意方才的插曲,颌首道:“不用着急,慢慢来,我等你。”
等赵鲤离开,沈晏才叹了口气。
他喃喃自语道:“不能太着急”
而赵鲤回到房间,万嬷嬷早已带着侍女在房中备下了洗漱沐浴的热水衣裳。
考虑到外边还有人等她吃锅子,赵鲤飞速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常服,在熏笼上飞快的将头发烘烤到半干。
重新穿着一袭嫩绿衣裙回到堂屋时,那里已经满是香气。
砂锅里滤过的菌菇清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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