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他看着她眼睛问道:“要不要再睡个回笼觉?”
她面颊白净,睡眠不足眼下有点乌青就会很明显。
卫臻应了,侍女进来点了支安神香,细烟袅袅。
外间有吠星“哒哒哒”走来走去的动静,燕策唤了它一声,它就跑进了里间,趴在床|榻边,重重叹了口气,很快睡着了。
燕策没睡,靠坐在床头不知道在看本什么书,偶尔翻动纸张的动静很轻。
窗外有鸟雀扑簌,偶而“啾啾”几声。
卫臻将睡未睡,阖上眼听了一会子。
再睁开眼屋内却只有她一个人了,一抬头,她又对上了那双蛇一样的眼睛。
卫臻急促|喘|息着,手底下冷汗涔涔,心跳如擂鼓。
燕策听见卫臻在睡梦里哼|唧,看见她胳膊抱在一起,蜷着身|子睡,像是做噩梦了,他喊了几声她的小名把她唤醒。
卫臻猛地睁开眼,熟悉的床|帐映入眼帘,
原来方才是梦。
“做噩梦了吗?”
“我一想到,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害我”卫臻声音很闷,说话断断续续的,“倘若那日我运气不好,被段怀山”她不敢继续想自己现下会是何种处境。
“不会的,不会那样的,别害怕。”
如今看卫臻睡觉都不踏实,燕策又有几分后悔这么早告诉她这件事,
若是等人压回来再告诉她,或者,干脆等除掉段怀山的那日再告诉他,她便能多开心一阵子。
可又很矛盾,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事关她个人安危,他不想瞒着她。
若稀里糊涂被蒙在鼓里,才是真的危险。
燕策用帕子给她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继续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出现的。”
“怎么可能,你又没有千里眼。”卫臻摇了摇头,并不信。
燕策望着她水雾氤氲的眸,缓声道:“事发之前,我一直让人暗中保护你,祝余就是其中一个,若你在外面遇到意外,我会知道。”
“且那日你赴宴,我就在隔壁,知道你被人引走了,我立即就过去了。
“所以,那天的事,并非侥幸。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出现。”
卫臻瞳仁颤了颤,“你你为何这样做。”
燕策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又这样问。
知道卫臻此时对他还没有那种心思,且她今日情绪也不好,燕策不欲在这个时候攀扯出更多旁的事让她多虑,
于是道:“你不在京中长大,出门也没有侍卫随护,敏敏怕你不熟悉京里的情况遇到什么麻烦,她托我这样做的。”
卫臻有些诧异,心里想着改日见了燕敏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愁绪来时候汹涌难遏,退时却徐如抽丝,跟燕策聊完之后,卫臻没有再哭,但会独自望着角落愣神,时间长了,眼里空落落的。
一连几日都如此,燕策和兰怀几人只得变着法哄她开心。
期间程大夫来复诊,也叮嘱她:“郁结伤肝,望宽怀静养。”卫臻乖乖应下。
除去医嘱,让她做旁的,她也会配合,并不难为人。
卫臻的脚已经可以自己走动了,身边人时不时提醒她适当地走一走,会恢复得更好,她也会起来去院里慢慢走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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