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是常年浸润在湿润空气中的那种细腻白皙,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温润的光泽,被亲了一下立即泛起了粉红,
眉眼动人,娇俏含春,因着羞怯,那眼睫如蝶翼般微微垂下,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浅的阴影,将少许的韵味染的越发浓重,
“你…你胡闹…”
宋今月缩了一下肩头,窝在她怀里,
松松挽起的长发被刚才的折腾弄散了些,几缕发丝柔顺地垂落颈侧,更衬得那截脖颈修长白皙,脆弱又优雅。
烛火摇曳,屋内温暖静谧,
柳庭风只是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宋今月温软的身子严丝合缝地贴着自己,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贪婪地呼吸着那缕熟悉的馨香。
“早些休息吧。”
她低声说道,“我会凯旋归来的。”
宋今月亦没有出声,乖巧地偎在她怀里,微微抬起头,然后伸出手,更紧地回抱住了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窗外夜凉如水,更漏声远。
天微亮,月色似乎还没褪的干净,门已被敲动。
“笃、笃。”
两声极轻却清晰的叩门声,丫鬟红莲贴心聪明,声音隔着门扉传来,有意压低了音量,
“少夫人,时辰差不多了,奴婢为您打水洗漱,莫要误了……误了时辰呐。”
宋今月偎在柳庭风怀中的身子几不可察地猛地一僵,环抱着对方的手下意识地收得更紧,
柳庭风也听到了,她闭合的眼睫颤了颤,万般不舍又能如何,强打着欢颜,“月儿,早。”
宋今月鼻腔轻哼算是答应,又将身子埋进了她的怀里。
“知道了。”
朝门外应了一声。
最后她掀被下榻,步履有些虚浮地走向门口。打开门,红莲端着水盆垂首站在门外,不敢多看室内一眼。
“进来吧。”宋今月轻声道,侧身让开。她站在那里,看着红莲悄无声息地开始忙碌,准备热水、巾帕。
她回头,望向屋内,这人也不再避讳了。
柳庭风已经背对着她站在了窗边,正在系紧中衣的带子,手上拿着她新做的衣服。
她利落地抖开衣袍,将衣衫穿上。那杭绸极是服帖,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肩背流畅而挺拔的线条,窄腰一束,更显身姿颀长利落。这布料为她平添了几分清贵雍容的书卷气,
低头系着侧襟的盘扣,纤细而有力的手指在那样清雅的颜色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修长。
晨光在她低垂的睫羽上投下小片阴影,神情专注,“嫂子,扣不上。”
宋今月静静站在门口,望着光影中柳庭风,无奈一笑,毛手毛脚的怎么连个衣服都穿不好,她上前,帮她一一扣上,
系好最后一颗盘扣,宋今月的手停顿了一下,指尖依依不舍地在那平整的衣襟上轻轻抚过。最终,她缓缓地、不舍地收回了手臂,垂在身侧,指尖悄悄蜷缩起来。
她抬起眼,深深地望进柳庭风此刻显得异常温顺和复杂的眼眸里,话在嘴边打转,闷闷的说道,
“盼你早日归来。”
柳庭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温热的唇瓣贴近她的耳廓,呼吸间的热气拂过那最敏感的肌肤,
低沉而缱绻,呢喃道,“知道,”
“夫人……”
尾音未尽,一个滚烫而轻柔的吻,已然落在宋今月的耳垂上。
当年,柳庭铭出征前,也是这样与她依依不舍,与她诉尽相思。
宋今月一怔,不敢抬头,柳庭风此刻的动作,仿佛是无意识地复刻了兄长的轨迹,她怕她同他一样不再归来,拉紧了她的袖子。
柳庭风已迅速直起身,退开一步,“我该走了。”
雨过天青色的衣袂彻底消失在门口。
宋今月慌了神,红莲小心翼翼地再次上前,声音更轻了:“少夫人……该……该去送行了……”
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她哑声道:“知道了。”
柳庭风端坐于战马之上,那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不安地刨动着蹄子,喷吐着白汽。
她已换下了那身雨过天青的杭绸长衫,身着冰冷的铁甲,手中紧握着长枪,枪缨鲜红如血,斜指地面,
赵勤将军勒马立于她身侧,神情肃穆,正做着最后的战前巡视。
柳庭风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送行了祖母和宋今月,
“祖母,孙儿定当凯旋归来。”
柳林氏颤抖着手,止不住的流泪,“好!好,好……我的风哥儿……”
深深的望了一眼眼眶泛红的宋今月,随后她地一拉缰绳,战马扬蹄发出一声长嘶。
“出发!”赵勤将军一声令下,声如洪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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