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宅子,真是个好地方。”
鲁驭淡淡一笑,没再同他说话,转向旁边的齐博明,“事情办的如何了?”
齐博明放下啜了一口的茶,笑着回道:“大人放心,该处理的人都处理干净了,绝不会让人搜查到任何线索。”
“嗯。此事办的不错。”
齐博明看了眼自己推荐给鲁驭的江充,知道他眼下正是努力获取鲁驭信任的时候,便不吝啬地为他进言道:“下官不敢居功,这都是江大人的功劳。”
鲁驭听了,也很给面子的以言语犒慰了江充一句:“此番江大人辛苦了。”
江充起身拱手:“不敢。大人能给机会让下官替大人做事,下官已是感激不尽。”
齐博明对鲁驭奉承道:“大人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那河还真发了洪水,这回……够朝廷忙活一阵子了。”
他说的隐晦,但在场的人都听的懂。
鲁驭哼笑:“本官哪有那能力,只是天意如此罢了。”
江充在一旁静静听着,即使这时候事情已经做完,他仍有些心惊胆战。
他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两人行事比他还狠,对晒了两月后本就脆弱的河堤动手脚,使得多处河堤决堤,水灾严重了好几个层次,数不清的百姓流离失所,哀嚎遍野。
想到此处,他额角不禁冒了汗。
这要是让陛下发现是他们做的,天子之怒,不知他的九族还能不能保得住。心里有些后悔和怀疑,自己选择两人究竟对是不对。
可如今再后悔也迟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跟着两人一条路走到黑了!
齐博明应和:“是是,都是那妖女牝鸡司晨,才引得老天生怒,使得大汉多灾多难呐。”
江充也附和:“天要亡那妖女,咱们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鲁驭端起晾的差不多的茶,浅抿了一口,又放了回去。
齐博明询问道:“此事,可要传出流言?”
“此次便算了,且攒一攒。百姓受的苦越多,最后爆发的怨气才会越挡不住。”鲁驭垂眸,盯着茶汤里飘起来的丝缕热气道。
“是。”
齐博明一想到前几日陛下因‘朱雀街之案’一事也当朝斥责了他,不痛快了好几日,心里愈发恨那女子恨得咬牙切齿。
但一想到今年河域的水灾,他就忍不住发笑。
且让她再蹦跶一阵子吧,她现在越得意,之后就摔的越惨。
“另一件事,可以开始准备了。”鲁驭突然开口道。
齐博明显然明白鲁驭指的是哪一件事,他看看江充,探问道:“这件事,是交给下官还是?”
鲁驭没回齐博明,而是看向江充,说道:“江大人,你跟着齐大人去办吧,也让本官再看看你的能力。”
江充起身郑重向鲁驭行礼:“下官定不负大人期望。”说完他直起身,斟酌着问:“只是,不知大人要下官做的,是何事?”
“稍后让齐大人告诉你吧。”
江充只好应是,坐了回去。
鲁驭出言叮嘱道:“切记行事要隐秘,此事若是有什么差错……”说到这里,他看着两人,幽深的眼神含着冷光,说出的话令两人脖颈一凉:“可是祸及九族的大罪。”
江充眼瞳缩了缩,但书房里灯光不太亮,两人没有注意到。
齐博明维持着表面的淡定,起身拱手保证:“大人放心,下官明白。”
事情说得差不多了,齐博明两人起身告辞,离开清韵园。
书房里安静下来,鲁驭独自坐在窗扇下,屋内静谧无声,唯独耳边雨声簌簌不休。
想到马上被立为太子的刘据,鲁驭眼神愈发晦暗。
好在王夫人不久前也诞下了一名皇子,他不能急,只要有皇子,一切就都有可能。
他得在那之前,将所有绊脚石全部替二皇子清理了去。
不惜任何手段。
九月下旬的时候,沈乐妮收到消息,稻田已经收割完毕,只等晒好就可以装车拉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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