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常常少了一种安心的甜味,雄性们个个都像吃了苦瓜一样的表情,苦哈哈的。
小帝修厌厌地趴在沙发上,底下是黑豹型态的墨词,他蜷缩在椅下,庞大的豹子颇没精神,看起来快发霉了。
沧海月泡在他的水池里,亮丽的鱼尾在日光折射下粼粼,他双臂枕在平滑的鹅卵石上,闭目养神。
帝江顶着乌黑的熊猫眼,一眼望见沧海月,但不做停留,径直入屋,又看见一崽一豹蔫巴的模样,他浅浅瞥过,上了楼。
他的步伐平稳,彷佛所见一切习以为常,他踏进空无一人的房间,那纯白的床褥还是乱糟糟的,就像几日前的痕迹还在。
他的心就如同凌乱的兽皮被,皱成一块,明明人已经不再,房内似乎还留着她的幽香,却极其寡淡。
红莲业火消失了,炸烂的房屋大门重新装修过,门框的火痕还在,焦黑的痕迹,每见一眼都像是在众人心中划上一刀。
帝江跪在床角,木制的床架留下深深的爪印,冷峻的颜脸贴在被褥上,思念的气息已经完全覆盖原有的淡香。
他找不到,凭着他的兽印,都找不到她,他们三人皆是一无所获。
日复一日的打击搞得他们心如死灰,一个个形如枯槁,即使日月的灵气时不时光顾他们家,也修复不了他们失去主心骨的颓废。
"璃璃你到底在哪"
被褥擒在手上,他的鼻息温热,苦涩的水珠滴答,落在兽皮被上,留下点点的暗色。
年鸢鸢坐在餐桌前,左手撑着脸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赤铭已经看她这副样子维持了几天,从隔壁邻居出事后,她睡醒了就是在发呆,被他们拖去吃饭,再发呆,甚至夜里还时常说梦话,她的失常连洛塔都束手无策。
而事实上,她是在识海中和兽神讨论,一连几天,帝江来来回回进出部落不下百次,日里寻着,夜里找着,她甚至能看见浸在池子里的大人鱼,神情落寞地对着水波发愣。
她邻居三个雄性看似个个发疯,却非堕落兽那样无理智的兽人,这说明,圣曦璃的生命未有中断,契约之力更是留存着,以至于她的兽夫们皆为完好的雄性。
"如果她没死,为何连帝江都无法感应到她的频率?"她和面前的女子对坐,注视着一张清纯的颜脸,对方眸子紧闭,因她的话才缓缓睁眼。
浅棕的瞳仁深处,是惊惶之色。在她的冥想之中,依靠神力去看到那抹白金色的频率,已经如清汤寡水一般,没有色彩。
兽神再想细探,却是一道猛烈的红咒禁制,化成血红大掌,掐灭她的一丝神识,霎然刺痛使她大惊失色。
"她被屏蔽了"
明亮的识海里参染复杂沉闷的气氛,阳光被乌云遮住,照不进来,窒息的氛围捂着两人的鼻息。
年鸢鸢垂头盯着座下的蒲团,不发一语,看似呆愣的傻坐,连兽神都无法参透她的意思。
"如果,那两位神使还在的话,是不是能"
"她们早就无法感知她们主子了,若是有的话,当初她们也不至于那么大动肝火。"
听了她的反驳,年鸢鸢只好默然,眼尾泛起浅浅红痕,喉间干涩。其实她对圣曦璃的感情一直很莫名,莫名的喜欢,莫名的关心,两人之间就像是很久没见面的朋友,有一层陌生愧疚的心意,浅淡的包裹她的心。
她说不上来那种异样,但以她们相识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她对圣曦璃的关注却异常超过。
还有那时一声梅恩赫让她心脏悸动一下,一如小石子扔进水塘,溅出的圈圈涟漪。
"所以呢,我们就不管了吗?"眼神里蕴含的死寂顿时让兽神一愣,这时的年鸢鸢竟有一股威逼的气势,让她备感讶异。
这种压迫感是何时出现在一个穿越者身上的?
竟连她这兽神都被掀起了波澜。
兽神不得不陷入深思,年鸢鸢当初穿越来时的身份她并不清楚,只觉得是个极好的神识容器,便寄生在她的识海中。
"红莲那时说的,帝翡珞恩,是在指帝江吧?或许他的身世,不是单纯的凶兽那么简单。"年鸢鸢一直有这个疑问,红莲气得差点把屋子烧了这事儿大家有目共睹,可她把帝江骂傻之后,变成一朵艳丽的莲花影消失不见了。
连同业火,两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任谁也没再看过她俩。
偏偏部落里的兽人们就像被清除了记忆一般,除了年鸢鸢一家和帝江他们三人,所有人都遗忘了两道红影的存在。
帝翡珞恩,翡珞恩菲洛恩菲洛珩?!那个毫无家族所靠,却凭一己之力,登上中央神殿的孤神?!
兽神瞪大双眸,她猛然的动作惊得年鸢鸢一愣,"你想到什么了?"
她对于自己的猜测感到恐慌,瞳仁一动不动地直视着年鸢鸢,却不像在看她,更像是在看面前这个雌性的识海核心。
她虽然成神的时间不长,时间点又很奇怪,可听过菲洛珩三字的神明非常多,他可是勒罗特神域独一人,不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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