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实在不该,因而回府他便赶紧沐浴更衣,还在梳洗的时候特意熏了香。
宋凛生面上一热,他与女眷接触的少,更是不知如何相处。原是想收拾地规整些再规整些,不叫文玉瞧了闹心,如今好似过了头。
他眉头一皱,只盼莫要惹得文玉嫌恶才好。
文玉哪里想的到这许多,此刻宋凛生的样子落在文玉眼里,只当他的不自在,也是为了这件衣裙。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一前一后地走。
往日里他二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文玉喜欢听宋凛生讲上都城的风光,喜欢听同他讨论宋叔又张罗了哪种菜色,更喜欢听江阳府每日有些什么趣事,大到打架斗殴,小到找猫找狗,他愿意说,她也乐得听。
从没有像此时这样沉默的时候。
我我很喜欢。
文玉不知怎么的,说话也开始磕巴起来,平时她闲话最多,总是问东问西,遇上自己不知道的事需要宋凛生解释,也不从觉得难为情。
今日还真是奇怪。
嗯喜欢就好。宋凛生同文玉也没什么两样,沉吟片刻,雨过天青云开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注】,很是衬你。
反倒是更加沉默了。
文玉手一松,终于放过了新得的衣裙,鼓足了劲往前跨步与宋凛生并排走着,开始没话找话。
方才你们都聚在屋子里,怎么没见枝白娘子?
她怀着身子,又受了惊,先前为她疗愈也不知效果好不好。
你放心,枝白娘子无碍。
宋凛生往一侧让让,为文玉留出足够的空间行走,枝白娘子先前也来看望你,只是她身子沉,行动不便又容易困乏,我便劝她先回屋歇息了。
府中一切都好,不过阿沅那位名唤彦姿的小兄弟,发了热,这几日都在房中休养,一会儿是见不到了。
这一会儿,自然是用饭的时候。
宋凛生的声音平缓轻柔,似小河淌水一般围绕在文玉耳畔,恨不能将文玉不在的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都一一讲上一遍。
似乎忘了他从宋叔口中听到这些回禀,也不过几个时辰之前的事。
文玉点点头,既然病了,就叫他好好休息罢。
忽而她脑筋一转,就连最爱的水盆羊肉也顾不上,急忙问道:穆大人可回来了?
嗯,现下应在府衙。宋凛生顿住脚步,正色道,洗砚与穆大人一道去的,如你所说,三十六人已尽数缉拿归案,放心。
文玉这才呼了一口气,想起那日她前脚告别不闻君,程廉捉着申盛后脚就进了月出苑,一伙人面面相觑,僵持不下。
原来是程廉不放心单独由申盛看着她,这才匆匆追来,却正好撞见申盛虽是跟着她却落后她老远,毫无看管之意,倒有放纵之嫌,叫程廉十分恼怒。
她原本还想着,虽然重得了法力,却不知如何开头。引蛇出洞或是瓮中捉鳖都好,可她需要一点时间。
显然,程廉并没给她留什么时间,反倒是剑拔弩张、像个火罐似的一点就着。
那她自然不必客气
一番打斗过后,文玉站在人仰马翻的众人之间,轻轻地拍了拍手。
她虽只是个化形不久的小妖精,可凡人之力,还是难以与她匹敌的,放倒几个人而已,不费吹灰之力。
而前院那些未曾跟来的,文玉捏个诀便全数控制,叫其动弹不得。
至于程廉
那程廉我已审过。文玉回身同宋凛生面对面,他化名赵阔,明面上养了支商队,实则这商队之中部分人是其爪牙。
至于怎么审的,文玉只字未提,似乎想蒙混过关,若是宋凛生问起来,只能说山人自有妙计,大人不必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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