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
知道了知道了,找洗砚哥哥,找洗砚哥哥!
文玉和宋凛生坐在桌边看着他们笑闹,一股温馨和睦的气氛在四人之间环绕。
窗外月明星稀、虫鸣声声,室内欢声笑语、暖意融融。
此时,远在江北闻宅门前稍远处彦姿,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彦姿抬袖捏了捏鼻头,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闻宅。
真是怪事。
翌日清晨,观梧院。
淡青的云雾混合着微紫的霞光,在天边破出第一缕日色,斜照落入院中的秋千架上,泛起柔和的波澜。
文玉穿戴齐整,跨步推门而出的时候,一眼便瞧见端坐在秋千上的宋凛生。
此刻他形容如玉、身量似松,手中捏着一顶圆形的帷帽,帽檐上的薄纱顺从地铺在他的膝头,别有一番可怜的风味。
不过是寻常的早上,却因着宋凛生的缘故,叫观梧院无端添上几分诗情画意,似远处的山水尽数而来,妆点着院落当中的景致。
宋凛生!文玉脆生生地喊道,其声音婉转恰似珠玉落盘,你起得这样早?
宋凛生应声转目,正见文玉一脸喜色地从门槛内跨步出来。
她今日身着天青色的衣衫,远远而来似山岚间的一团云雾,清丽可人又不失朦胧之姿。
片刻的愣神过后,宋凛生匆忙应道:左右无事,便来院中等你。
宋凛生几步从秋千上匆匆起身,迎着文玉来的方向而去。
文玉见他起身便加快了脚步,二人一转眼就站在了一处。
她俯首瞧见宋凛生捧在身前的帷帽,上头绕着一圈精巧的珠帘,珠帘底下才是掩面的轻纱,比上回用过的那顶更貌美些。
虽则珠串不过是点缀装饰,并不起多大的作用,可是文玉见了莹润的光泽似锦缎在手,仍是欢喜得紧,片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难怪传说蚌精化形之后,从不缺钱财银两,就单凭她们能结珍珠这一样,恐怕想不富裕也难。
毕竟在人间珍珠价贵,品相上乘的更是有价无市了。
这个这个文玉小声地说着,犹犹豫豫得说不出口。
这顶帷帽一看便是女儿家的式样,宋凛生此刻拿来,不是给她的还能是谁?早先宋凛生送给她无数的珠宝首饰、衣衫钗环,她也并无多大的感受。可是今日不知怎的,文玉面颊一热,莫名就生了三分羞赧。
宋凛生垂眸一看,赶忙如同献宝似的将帷帽捧起来送至文玉眼前,他压下心中的喜悦,轻声说道:这是送给小玉的,你看看可喜欢?
文玉心头一喜,似等不及这句话一般,将帷帽从宋凛生手上接了过去,捧在怀中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我很喜欢!文玉毫不遮掩自己的欢心,一扬手便将帷帽戴在了头上。
登时,帷帽上的薄纱随着文玉的动作整个落下来,将她白玉似的面容遮了个严实。
宋凛生见她笑得开怀,自然也忍不住抿唇一笑。
岂料正撞见文玉双手拨开纱帘,将其别在帷帽的边缘上,露出姣好的眉眼来。
四目相对之间,文玉愣愣地微扬着头,有些茫然无措,而后落落大方地问道:你笑什么?
她双眸清亮,似雪融后山中的第一股泉水,如今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看。
宋凛生方才扬起的笑意便叫他强行收住,慌乱中他眼角的余光四下乱瞟,怎么也定不住心神。无、无事,近来暑热,小玉戴着这个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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