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古怪的寂静下,苏见白眨着眼睛看向文玉,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道:好罢,我说
文玉与郁昶对视一眼,折腾了好半天总算能够进入正题。
只是你们既然知晓我的名姓,总该与我互换才是可一转眼,苏见白便卖起了关子。
不欲与他在此事上纠缠太久,文玉不假思索地答道:春神殿,文玉。
郁昶虽不情愿,可却也不想妨碍文玉的正事,只得沉声道:沅水滨,郁昶。
二人话音落地,却不见苏见白有任何接话的意思。
文玉看了一眼苏见白,心领神会地侧身看向后头的二人。
太灏。出人意料的是,太灏竟异常配合。
我吗?那头大青龙用尾巴指了指自己,而后登时化作人形。
与他高大威武的原身不同,其人形倒十分可爱,蓝绿色的毛发显得他尤为清纯,我是擢英殿太灏帝君的伴生兽,澹青!
澹青往太灏那头靠了靠,似乎在说就是他身旁这边太灏帝君。
一番交替的自报家门之后,苏见白总算是大致满意,轻咳数声后,慢悠悠地开口,近来各路妖魔鬼怪皆涌向中洲钩吾山,想必你们也曾听说了。
我不过是来碰碰运气,想着历练一番而已。苏见白眉头一皱,偷瞄着身侧的陈知枝,谁知道她老抓着我不放。
谁叫你偷鸡?陈知枝顿时炸毛,不甘示弱地回怼道。
一只鸡而已!苏见白仿佛听见什么天方夜谭,登时反驳,算什么紧要?
一只?陈知枝都懒得戳穿。
似乎对陈知枝的话毫无抵抗的余地,苏见白一默,嘴唇蠕动好半晌之后随即认命般交代。
好罢六只。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斗来斗去,谁也不肯相让。
文玉并拢两指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两人简直比奈何桥畔的生魂死魄无数还要聒噪些。
一旁的郁昶见状,默不作声地拂袖将陈知枝和苏见白分隔开来。
登时,二人皆缩着脖子看向郁昶,不敢再有所言语。
文玉手上的动作一顿,滑动的眸光扫过周遭的几人,忽然没来由地心情大好。
这般想着,她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
陈知枝和苏见白随即掉头,眨巴着眼睛与文玉正相对。
咳咳。文玉轻咳一声,收住面上的笑意,你虽修为欠佳,法宝却无数。
询问的目光投向苏见白,文玉如实说道:若真是想跑,哪里跑不了?
言罢,文玉的视线在苏见白与陈知枝之间来回转动,逗她做什么?
苏见白眸光闪烁,对文玉的问话并不打算回答。
而文玉见他闭口不言,却并未打算追究,反倒是一脸了然的神情,无所谓地挑眉颔首。
是她说一定要抓到我的!我不过是眼见着文玉脸上的色彩替来换去、神秘非常,苏见白登时便有些坐不住。
他抱着自己的尾巴当即便要反驳文玉,可话已出口似乎才意识到不妥。
这样一来,岂非承认自己在逗着陈知枝玩儿?
可是
偷瞄着一旁背过身去的陈知枝,苏见白开不了口。
他不是这个意思
至少即便他起初是存了些戏弄的心思,可后来他并非这样想,他只不过是
可知济癫九度黄淑女,我不过才抓了你三回陈知枝瓮声瓮气地呢喃着,又因着背对着众人,谁也看不见她面上的神情。
没有怨怼,也无怪罪,可陈知枝的话音当中充斥着没来由的落寞,到最后甚至低得叫人听不清楚。
你我苏见白呼吸一滞随即心中警铃大作。
这小道与他约定各凭本事,叫他或躲藏、或奔忙,若是被她抓到七次,便要供她驱使。
到如今已然三回了。
若是算上今日的话,便是四回。
他答应小道士的,绝无反悔之意。
可是三回也好、四回也罢,这些皆是他与小道士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苏见白的眼神没好气地扫过文玉。
即便是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姑姑也不该插手。
他脑瓜子飞速转动,转头冲着文玉佯怒道:你用不着套我的话!
此言一出,文玉和郁昶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她几时套苏见白的话了?
文玉唇畔的笑意加深,眉眼之间亦是柔和下来。
苏见白的把戏她并非看不透,只是一想到他为何如此,再看看毫无知觉的陈知枝,文玉实在是忍俊不禁。
这样绕来绕去,也不知要绕到何年何月去。
只不过话说回来,苏见白来自有苏狐族,陈知枝又是半妖之身,他们倒确实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今日没讲完的话,可以留待来日。
来日方长。
不知是不是文玉笑得太过无所顾忌,苏见白双眉倒立、恶声恶气地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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