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她还有那个名字?
元阙,我是安之。泰媪对酆都视若无物,只想着被他高大的身形遮去了大半的文玉。
还没等文玉琢磨清楚,酆都先一步开口,安之。
他两手虚揽着泰媪,却又不敢真的拥上去,一时间急得团团转。
虽没有人形,可还是不难看出石块堆的情绪低落下去,面色也冷了几分,酆都君,借过。
安之,叫我的名字,叫我来贺。这地下又冷又潮,却叫他无端地满头大汗。
她还从未听说过酆都君的真名,看他一副手足无措、惊慌忙乱的样子,文玉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和幽冥殿上喜怒无常、行事诡异的酆都君简直是判若两人。
而这位泰媪她不曾见过,原来是叫安之吗?
僵持了好半晌,石块堆的态度才软和下来,师弟。
可她言语之间的应付就连文玉也看得出来,似乎只求酆都别再捣乱,尽快让开。
只不过这个师弟?
文玉思前想后,将在忘川河畔听来的八卦仔细捋了一遍,她从未听说过泰媪与酆都君是师姐弟的关系。
即便是消息最为灵通的谢必安那家伙,也没提起过。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你从前不叫我师弟的。酆都的手慢慢垂落下来,滑至身侧,似乎很是伤情。
泰媪动作一顿,总算不再急于越过酆都,那时你也不叫我安之。
当初他一口一个师姐,全然不在意这两个字背后的她,姓什么叫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如今又来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安之,我酆都低垂着脑袋,懊恼无比却又辩无可辩。
还是唤我作师姐罢。泰媪站直身子别过脸去,不愿再看酆都一眼,像从前那般便好。
可他哪能如她所愿,酆都薄唇紧抿,无论如何也不肯开口。
他不要她做师姐,他也不要做她的师弟。
她只是安之,而他只是来贺,像寻常男女一样,他要与她做夫妻。
这是文玉将二人的僵持不下看在眼里,心中对当日泰媪出走一事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测,这是酆都君的私事,小的先不打扰了。
言罢,她转头示意太灏几个跟上,咱们还是再探这鬼城幽都,访地脉所在罢。
至于方才泰媪所说的什么元阙,她只当没听见,待解决完中洲的事,她自会回去同师父问个清楚明白。
元阙!别走!泰媪见状,也顾不上身侧的酆都,赶紧追将上来。
文玉抬脚便走,对泰媪的话置若罔闻。
别走别走,不走留下来吃晚饭?
随着文玉的动作,郁昶与藏灵两个,已一左一右分列她身侧,就连方才捡的便宜剑灵鸣昆也老实巴交地跟在后头,可有人却驻足原地、动也不动。
你看着眼前的太灏,文玉摸不准他在想什么,是跟我走,还是
还是就此别过?这话文玉说不出口,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默认太灏会与她形影不离、同进同出。
小玉太灏轻轻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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