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整个江南东道所有州郡的秋税,都被一伙叫做河西贼的盗匪给劫了。”
“这事,杜十一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杜谦摇头,淡淡的说道:“不过我想,如果真有这种事情,那么应该是江东各州郡各自为政,不愿意给朝廷缴税,才找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
他看着顾文川,笑着说道:“文川先生,婺州今年的秋税,已经送上去了。”
顾文川冷笑道:“这么说,婺州倒是江东二十州里,对朝廷最忠心的一个州了!”
“事实如此。”
杜谦开口道:“先生,任凭其他州郡忠心二字喊的震天响,此时也不如一粒秋粮来的实在,江东这么大,哪有什么盗匪,能够以一己之力,劫掠十几个州?”
“不过是找罢税的借口罢了。”
杜谦淡淡的说道:“随着中原大乱,各地人心思变,朝廷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此时罢税,他们还要找个所谓河西贼的理由,作为试探。”
“如果朝廷全无反应,等明年,连河西贼的理由也不用找了。”
顾文川闻言,冷笑一声。
“可其他州,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没有五六千兵马,整个江东,只有婺州最不安分。”
杜谦笑着问道:“罢税还不出格?”
顾文川无言以答,皱了皱眉头,话锋一转,开口道:“朝廷让老夫问李昭,他这个婺州刺史想要什么,以及想要做什么?”
“这话,你杜受益能答老夫么?”
“能。”
杜谦笑着说道:“不过我答的话,先生禀报朝廷的时候,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
“说了我也不认。”
顾文川面无表情:“你说就是。”
“我以为,这个时候,朝廷不应该问李昭想要干什么,也不应该问他想要什么。”
“应该是反过来问朝廷。”
杜谦起身,背着手说道:“问朝廷想要干什么,以及…想要什么?”
“朝廷还想不想江南稳定,还想不想要江东的赋税?如果都想…”
“那么就需要一支军队来…”
“荡平河西贼。”
平卢淄青节度使
婺州营大营里,李云已经把几个新任的都尉以及校尉给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之后,他看向大帐里的这些将官,沉声道:“婺州营新建,各都尉营也是新建,其中有不少都是当初苏大将军的旧部,还需要一段时间融合,诸位各回本部,尽快让各个都尉营成型。”
众人都抱拳行礼。
“是!”
等到众人都散去了之后,李云留下了苏晟,拉着他坐下,笑着说道:“子兴兄,小弟现在,也只有这一点点根基,只能委屈你了。”
苏晟从前在朝廷里职位很高,比现在的李云都要高,因此无论给他什么职位,都颇有些“委屈”。
苏晟摆了摆手,皱眉道:“二郎说这种话,就是见外了。”
“且不说二郎对咱们苏家有恩,撇开这份恩情,我现在是朝廷的丧家之犬,初来乍到,能做婺州的都尉,已经有些高了。”
他看向李云,沉声道:“我一定替二郎,把这个校尉营给带好。”
在江南溃兵没有到之前,苏晟做婺州的都尉是不太能服众的,但是现在,婺州兵半数都是江南溃兵,李云麾下的几个都尉里,再没有比苏晟更能服众了。
二人又聊了好几句,苏晟才告辞离开。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李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褪下了身上的甲胄,骑马返回婺州城。
等他回到婺州城里的时候,天色刚刚好黑下来,李云在刺史府里弄了一桌子酒菜,让人把杜谦给喊了过来。
二人落座之后,李云才开口道:“明天杜兄就要回越州了,还有没有什么事情,咱们今天议定了。”
说到这里,李云笑着说道:“不管是婺州,还是越州,都有些太小了,要是能占了扬州江宁那些地方,杜兄也就不用跑来跑去了。”
杜谦微微摇头,开口道:“真占了那些大城,就太过显眼了,那个时候,除非京城已经崩溃,我的家人也从关中顺利脱身,否则我还是不能与二郎同去。”
李云想了想,点头道:“是了,杜兄家里人还在京城。”
杜谦低头喝酒道:“杜家的事情,我会着手安排的。”
他跟李云碰了杯酒。然后笑着说道:“今天白天,顾文川来找过我。”
“哦?”
李云一饮而尽,笑着说道:“他同杜兄说什么了?”
“无非还是那一套,不过他提起,朝廷给他来了一封信,看起来,二郎断朝廷钱粮的法子,已经奏效了。”
“而且,正中朝廷的痛处。”
杜谦笑眯眯的说道:“我离开之后,顾文川一定会再来找二郎,二郎端着一点,他多半就会跟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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