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好东西,可以催人上进,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可能会将人的本心,吞吃得一干二净。”
周昶低头喝茶,然后看着苏晟,开口笑道:“苏将军,河北道这一仗,我全力配合你,等到这一仗打完,你可得在吴王那里,替我说说好话。”
“别人不敢说,我周昶,是铁了心跟江东干事业了。”
苏晟回头对着他笑了笑,点头道:“河北道这场仗打完,我领着少将军去上位面前,当着上位的面,好好夸一夸少将军。”
周昶满意点头,他起身拉着苏晟的衣袖,笑着说道:“走,我请苏兄喝酒去!”
苏晟看着他,开口笑道:“怎么说,也是少将军姑丈,少将军还有心思喝酒?”
周昶冷笑一声:“他一肚子心思,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等我把姑母接回来,就跟他们萧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苏晟闻言,竖起一根大拇指,感慨道:“少将军真是利落。”
“事催人走。”
周昶与苏晟并肩而行,摇头感慨。
“这几年,被吴王鞭笞着前行,小弟也多少长进了一些。”
…………
太原府,太原城。
河东节度使李祯,坐在主位上,他看了看下首的李槲,低头喝了口茶水,轻声道:“老六,那姓萧的这会儿就在太原城里,这个事情,你不能撒手不管,得给兄长拿个主意才行。”
河东道与河北道挨着。
巧的是,河东太原府与河北恒州也接壤,此时萧家萧大将军的兄弟,也就是萧恒的亲叔叔萧崇,正在太原城里做客。
准确来说,应该是主动求见。
李槲看了看自家的兄长,沉默一会儿之后,低声道:“兄长,范阳军这会儿,在河北道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眼里,他们在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我们河东也应当如此,咱们各家做各家的买卖,理他们做甚?”
李祯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摇头道:“那厮一口一个为他殉国的先兄报仇。”
“这会儿又要与我们河东,结盟联手。”
说到这里,李祯低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李槲,开口道:“先前中原的事情,我们家得罪了李云,他将来必然兵进河东道,咱们河东现在,比朔方军还要差一些,比江东军更是不知道差了多少。”
“这个时候,多个盟友…”
李祯轻声道:“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李槲站了起来,有些无奈:“大兄既然已经决定了,还问我做甚?”
说罢,他作势欲走。
李祯拍了拍桌子,有些生气了:“找你来,就是问一问你的意见,几时定下了?”
“你给为兄坐下!”
李槲无奈,又坐回了位置上,他认真想了想,然后看向李祯,缓缓说道。
“大兄,这范阳军…”
“可以结盟,但是咱们…”
“不能出力。”
惯性与大仗
周失其鹿之后,整个天下实际上就进入到了一个“大逃杀”阶段。
这个阶段,并不是在王均平打进京城之后才开始的,在这之前数年前,或者说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比较典型的就是萧宪,周绪这些二代节度使,他们两家能够做到节度使世袭,就说明朝廷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实际上失去了对地方上这些藩镇的控制力。
只不过当时,明面上的朝廷还在,大家也都讲究着最基本的体面,谁也不会去当这个出头鸟。
中原之乱后,朝廷脸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那位泥腿子出身的私盐贩子王均平,给无情撕碎,这场“大逃杀”,才终于进入到了最激烈的阶段。
李云,也是在这个阶段,迅速起家,在天下间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而这场争斗,进行到了这个阶段,也终于进行到了决赛的阶段。
如今,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乱局之中,真正剩下来的玩家,已经没剩下几个。
在剩下的这些势力当中,原先还算得上强壮的河东军,因为老节度使李仝在前不久过世,河东军经历了一段不短的权力过渡,从而丧失了很多主动进取的机会。
到了现在,不得不承认的是,河东军的实力,已经不足以单独面对江东军,或者单独面对朔方军了。
跟河东军一样处境的,还有范阳军,以及平卢军。
于是平卢军选择依靠江东军,而范阳军的萧恒,想要跟河东军结盟。
就在范阳军与河东军悄摸摸勾手指头的时候,身在宋州的李云,也与周绪分开,二人在宋城门口告别,周绪先一步上马,对着李云抱拳道:“贤弟还有什么事情,直接派人去青州寻我就是。”
李云也抱拳行礼,开口说道:“我的人,现在正在死死的盯着幽燕,不过幽燕的事情,大兄的耳目要比我聪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还请大兄立刻相告。”
“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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