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麦德福高兴坏了,他等了这么久,就在等秦绥绥这句话呐!
一下子,整个光明顶大队都忙活起来了,开荒的开荒,沤肥的沤肥,就连小孩子都到处跑着帮忙拔草、捡牛粪,整个村子的面貌焕然一新。
就连旁边红旗顶大队的大队长,都腆着脸过来找秦绥绥,想要看看他们村有没有药材种植的条件。
秦绥绥也答应有空过去看看,军区医院是覆盖周边好几个大队的,多带动几个大队种植药材,不是什么坏事。
这天中午,秦绥绥从光明顶大队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迟东临和宋云来都来了。
从裴九砚出院那天,这两个人就没来过,今天突然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
秦绥绥给他们烧了茶,她从蛇巫部落带回来的野山茶,在这种燥热的天气喝,极好,不仅爽口还能下火。
“东临哥,要不就今天给你解毒吧?”秦绥绥试探着开口,她也是觉得好笑,还是头一回见大夫急着给病人解毒的。虽然她知道,迟东临这是担心她身体扛不住,毕竟之前有她施针的经验,那段时间她确实虚弱得人人都能看出来。
迟东临一口干了杯子里的茶水,点点头:“今天就是来请妹妹帮忙解毒的,时隔这么久,马上就要出海了,我总得在出海之前,把这毒解了。”
秦绥绥诧异:“不是说因为高温原因,中暑的人太多,才暂停出海任务的吗?”
迟东临摆摆手:“哪能一直暂停,活儿不干啦?组织上体恤我们,但我们真不能啥也不干呀。”
说完他还举了举手,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嘴里振振有辞:“咱华国军人,从来不怕苦,不怕累!”
阴阳怪气
秦绥绥失笑。
午饭是裴九砚做的,经过这几天的修养,他腿好了很多,不需要拐杖,也能走动了,只是走得不快。
平时秦绥绥出去忙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忙着做饭、收拾家务,完完全全一个家庭煮夫的样子。
午饭做的是秦绥绥想吃的腊味煲仔饭,清香的米饭里面混入油润的腊肠、腊肉,底下的那层锅巴也焦焦脆脆的,在药材园里忙活回来,吃上一口别提多舒坦了。
还有秦绥绥从莽荒森林带回来的山鸡炖干蘑菇、熏肉、清炒豆角和腌脆黄瓜,再配上凉丝丝的甜米酒,几个人吃得肚皮溜圆。
吃完饭后,秦绥绥就着手准备给迟东临解毒。
之前看过秦绥绥给裴九砚解毒,想到从他身体里放出去的那一小盆黑血,迟东临就忍不住心里发怵:“妹妹,咱可说好了啊,你那剩下的两只山鸽子得留着给哥炖汤,哥怕失血过多。”
秦绥绥失笑:“知道啦!就算没有山鸽子,我也有别的办法给你补回来。”
之前她从莽荒森林里带回来十多只新鲜的山鸽子,陆陆续续都炖给裴九砚吃了,现在还剩下两只,已经被迟东临预定了。
宋云来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不就流点血吗?咱流得还少?还使唤妹妹给你炖汤,你咋不上天呢!”
迟东临捂着屁股,一脸委屈愤懑:“感情不是你中毒,不是你扎针,不是你流血,净会说风凉话!老子要是在战场上,死都不怕,可是老子是被人阴了,中了毒耶!”
宋云来嘴里骂骂咧咧,但实际上已经心软了:“行了!少在那磨蹭!赶紧的躺上去,老子一会儿去老乡那里给你换几只鸡回来总行了吧!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迟东临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又看向正拿着针的秦绥绥:“妹妹,你可轻着点哈,哥怕疼!”
秦绥绥忍不住笑出了声:“别怕,肯定让你感觉不到疼!”
迟东临满脸不相信:“真的?”
秦绥绥点头,趁着他还盯着自己右手上的那根针的功夫,左手上的针已经悄悄探入了迟东临的神门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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