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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褪尽,天光乍亮。这一天,太陽没有从东邊升起,厚厚的云层笼盖着梁国的土地,云邊透着淡淡的霞光。
今夜,成败在此一举,一局定胜负,謝乔几乎没睡,与何颙梁汾等人商议,紧锣密鼓地安排部署。
黎明时,放走的那名女子又翻牆回来了,她带回了子易愿意结盟的消息。
至此,謝乔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达成了。子易一方虽然被大削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他本人也是梁国唯一与徐济身份对等的。
白天照常去中尉衙门上值。今日就是期限的最后一天,周密早已精神不正常了,整个人恹恹的,像只被霜打的茄子。因为到了现在,謝中尉仍然没有对郡国兵做任何调动部署。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隔着一道镂空隔断,謝乔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叹气声。
散值之前,谢乔忽然叫住了周密,叔常,你去唤于司马。
司马于融统领梁国的五百郡国兵马。
听到这话,周密愣了足足半刻,整个人气血翻涌,几乎要跳起来,此时?!
正是此时。
周密不再多问,快步去将司马于融传到了谢乔面前。
末将全凭谢中尉调遣!冲锋陷阵,末将义不容辞!于融抱拳半跪,神情激动。
中尉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早已做好了准备,只等号令。与其窝窝囊囊在城中什么都不做,不如就主动出击,或许还有一线转機。
属下也愿出阵杀賊,拼死一搏!周密一咬牙,硬气地说。身为文官,他亦非怕死之辈。
我不要你们拼死,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谢乔安抚道,成竹在胸。
白昼去得极快,阴天的黄昏,光线一下就暗了下来。
徐济难得有雅致,特意命人相府园中的凉亭摆上了茶水点心,一切准备停当,他坐下来,靜观今夜睢陽城中大變。
这时候,一名身着普通百姓衣裳的男子疾步上前来,躬身禀报。他是徐济安排在谢乔住所附近的眼线。
回相君,谢中尉府上一切如常,并无异样,只是夜里府上有人吟唱甚久。
唱的什么?徐济问。
古怪的调子,小的从未听过。
吟来听听。
他试着学:马儿哎,你慢些走慢些走
听到对方模仿的嗓音,徐济神情严峻,摆了摆手,示意他再别唱下去。不重要,总归是没有准备的。已然胜券在握。
徐济转头瞥了一眼立伺在身侧的杜奉,是看茶的意思。
走神
的杜奉赶忙把自己的思虑拉回来,提起茶壶仔细斟茶。
自打昨天回了相府,他便一直浑浑噩噩的。总是失神,陷入一遍又一遍的反思。他在反思自己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那无底深渊而不自知的。
他明明聪颖过人,洞悉一切,却依然中了算计,没道理的。
这时,门房的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凉亭的靜谧,禀相君,子傅君请见。
徐济讶然片刻,平静答复:请他进来。
俄顷,子易迈着悠闲的步伐走来,在凉亭外揖礼,满脸笑意:公治兄。这样的笑容在他脸上极为少见。
徐济起身回礼,问:成珪兄深夜造访,何为?
子易脸上依然笑吟吟,边往凉亭走来边说:许久不见公治兄,甚是挂念,特来向公治兄讨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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