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口畅通无阻的通过,发现城外帮着搭建简易屋棚的百姓干得热火朝天,一边露天的几口大铁锅里正咕噜咕噜沸腾作响,散发出香甜的米粥热气。
一旁受到火灾牵连的苦难百姓在巡检司官兵的看护下三三两两的同熟识之人席地而坐,正喝着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甜粥。
应说在萧蹊南的参与下几方安置的及时,虽然城郊百姓痛心大火烧毁家园,可能劫后逃生又无比庆幸。
萧蹊南刚从凉棚里露身影就被白玉堂的视线敏锐的捕捉到,他长腿一迈,疾步走过去。
萧蹊南看到走来的人只感觉两端太阳穴突突直跳,可仍旧神色未变的咧嘴应着:白五爷。
白玉堂指了指他:你没把迟勒、秦蛟川看住这事爷先不计较,猫儿呢?
徐庆缓足了精神起身,公孙策正好端着空碗走出来:白玉堂,你家的人怎么反倒来问旁人了。
徐庆骨碌转着眼睛,闷嘴不说话,有点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萧蹊南站不是走也不是,只得用眼神暗暗祈求公孙先生您别火上浇油了,没看见白五爷脸色难看的要拔刀砍人了吗?
公孙策倒不畏惧,白玉堂要是连这点自我控制的能力都没有,那才真是叫他看走眼了。
白玉堂被公孙策憋的半晌没吭声,俊美容颜渐浮寒霜,抿紧的唇角隐隐轻颤,良久才泄气般缓和了语气:先生,我都快急死了!
你四哥和大师姐早就追过去了,别担心。公孙策真怕人在自己面前急出个好歹来,届时都没办法跟展护卫交差。
萧蹊南才想起来大事,问:你怎么得空来了,徐三哥说你们在太尉府寻出条地道,找到那些人踪迹了吗?
秦蛟川估摸着早葬身火海死无全尸了,至于迟勒,人抓着方才就已经送进宫,皇上要亲自审问。白玉堂回答完不给三人继续询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白玉堂翻身探上马背,一语不发,落鞭夹紧马腹便飞驰向了官道。
后面反应过来的巡检司指挥使大喊:我最后一匹马啊!
另一人痛心疾首:什么都没干成,还损失惨重!
燃烧殆尽的丛林冒着滚滚浓烟,岩石被烈火炙烤后在日光下隐隐透着红光。
展昭指挥身边的禁卫军、巡检司、皇城司三方人马开始围绕着爆炸后坍陷的地方逐步搜查。
好在火药均被引爆燃烧殆尽,一路未发生其他意外,禁卫军在破壁残垣下发现了几具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展昭命人一一挪出来放在碎石地上,又有人抬着几筐像是破铜烂铁一样的武器出来请他去看。
迟勒这些年来偷梁换柱偷换出来的各种军需都藏在此地,又通过雷震镖局转运他处售卖交换。
展昭沉重的看着陆陆续续被人抬出来的尸首,叹出一口浊气,跟着禁卫军走进坍石之后,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只是连累了周围的百姓承受这无妄之灾。
蒋平挡着宋莞的视线,示意人离开碎石地往一边走。
白玉堂打马而来,落地后一丢缰绳,只看见宋莞和蒋平的身影,心急的问:四哥,猫儿呢?
宋莞见他呼吸不顺,心急如焚,眸色微微闪了闪,抬手往坍陷烧毁的屋瓦残墙后一指:正跟人在那边呢。
白玉堂忙点头应了,目光从不远处碎石地上摆放着的几具焦尸上一扫而过,他强压下一瞬间紧跳了起来的眉心,踩着乱石急匆匆寻人去了。
展昭站在焦黑的墙角里,深蓝色的衣摆处绣着的白玉兰都不知何时沾染上了几抹黑印,白玉堂走来,几个四处寻找线索的禁卫军忙站立冲白玉堂拱手行礼:白大人!
展昭闻声连忙转头,凝沉了几个时辰的双眸在见着来人时如清波一漾而过,透亮明朗了起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