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白玉堂的救命之恩。
公孙策将等会需要替白玉堂刮肉取箭时用上的剪子刀具一一过烛焰烤了一遍,放在一旁备用。
这时门边,徐庆扶着昏迷不醒的展昭过来,王朝连忙快走两步过去搭了把手。
宋莞、周苒、陆嫔师姐们三人跟在徐庆身后,面色都有些凝重。
候在门里边的杜庭月扫了外边的动静一眼,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喉咙,急忙跨步走出去:九师弟怎么还没醒?
徐庆除了揶揄自家五弟的时候,碰上其他事情嘴皮还真不大利索。
找公孙先生给昭弟看看。徐庆难得压低了一点嗓音,生怕打扰了厅内白玉堂的救治。
杜庭月点头,走过去扶住了展昭胳膊,和徐庆硬着头皮,大气也不敢喘地一左一右架着展昭跨进了大门。
公孙策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头昏眼花,气血逆行,一个白玉堂已经够棘手了,展护卫怎么又晕了!
瞥了眼自家师傅聚精会神地替白玉堂治伤,章逑在一旁协助递送工具,公孙策二话不说朝展昭走过去。
公孙策示意杜庭月和徐庆把展昭放在靠椅上坐稳,随即撩起衣袖翻看了下展昭的眼皮瞳孔,又低头诊起了脉。
厅门大敞,偏偏此刻无一人敢轻易进来,甚至发出轻微的声响。
杜庭月在灵霄山跟随师傅修身养性多年,早已养成不急不躁的性子,可今日在这沉寂的气氛之下,内心竟无端生起了一股焦虑。
他看了眼晕过去的展昭,又偏过头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被公孙怀佩遮挡住了伤势的白玉堂。
他和章逑都近距离看见了白玉堂的伤势,他有些怀疑,白玉堂那只手以后还能不能抬起来,而这般血流不止的架势,似乎在往更危险的方向发展。
公孙策从怀里取出一包银针展开,指尖飞快地从中捻住一根往展昭的头上扎去。
杜庭月回神之际看去,只见公孙策面容透着冷静沉着,他轻轻转动着指尖的银针,不过一会,展昭便神色不安地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眼皮动弹了几下,在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睁开了双眼。
天色透着灰沉,入秋后渐黄的枝叶随风飘出了院墙,几只流浪猫窝在墙角下发出悲鸣一般的呜咽。
展昭靠在椅子上不知是何缘由感觉身子像是突然僵住了,唯有搭在身边扶手上的指尖轻微瑟缩了一下。
先生展昭已经忘记怎么去转动眼睛,他睁开眼之际看见的就是公孙策。
悲痛、胆怯、慌张、害怕所有的情绪拧成一股齐刷刷地直冲向展昭天灵盖,逼得他双眼通红,鼻尖酸涩难忍,视线模糊。
先生,玉玉堂呢?展昭绷紧了面颊,几乎是紧咬了一阵牙关后才开口问出这一句话。
徐庆猛地一握拳,差点当场将先前在大门口接到白玉堂时还未哭喊完的话给续上。
可是他太畏惧公孙老前辈,眼下又见展昭脸色一点点惨白,不禁开口说:昭弟,咱们放心,有神医他们在呢。
也不知这话到底是说出来安慰自己还是宽慰展昭,徐庆说着就要伸手带展昭一起出去,他也怕五弟身上的伤刺疼了展昭的眼,昭弟,咱们出去等,别打扰了神医给五弟疗伤。
徐庆才要抓住展昭的胳膊,在一侧静静观察展昭面色的公孙策突然开口,别动他!
杜庭月闻声而动,抬手一把钳住徐庆的手腕,才阻止了他将展昭从靠椅上拉起来。
展昭面上全无血色,他挪着眼珠探寻而去,看见了公孙怀佩的背影,在一旁帮忙谨慎到大气也不敢喘的章逑,矮榻上白玉堂纹丝不动的身体,以及地上被鲜血染红的两盆水。
展昭唇上似缺氧般渐渐泛上乌紫色,紧接着他胸膛忍不住开始剧烈颤抖。
门外,宋莞面色剧变,和周苒、陆嫔三人齐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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