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指尖闪过一丝黑气,“吱呀”一声,那铜锁便打开了,后门开了一条小缝。
时越觉得虽然?这小疯子嘴毒了点,性格阴郁了点,但是用起来是真好。
两人?放慢脚步,安静的进?入了后院。
后院如上次来并无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在角落的一个陶缸不见了,沈宗耀当时说这个缸子是捡来的,看其坚固无破损便捡了回来。
但是可以看出来,沈宗耀在谈到这个缸时,笑容的弧度很僵硬。
而如今,后院独独缺失了那个陶缸,想来是被他藏起来了。
时越收敛神情,认真的打量着此处院落。
两人?一起翻找着,突然?裴玄走至一处,微皱眉头:“过来。”
时越放下手中的账本,朝裴玄走了过去:“怎么了?”
裴玄道:“这个地板下面是空的。”
时越低头向地上看去,此处的木板看起来的确比旁处要深一些,于是他伸手敲了敲,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但是周边严丝合缝,根本打不开。
时越抬眸朝着四周看了看:“找机关?,应当有机关?可以打开。”
不一会,两人?就发现了一个摆放极为特殊的瓷器,轻轻一转,“轰隆”一声,那地板就慢慢从中间打开,一条黑漆漆的洞口便豁然?出现。
时越和裴玄对视一眼,时越拿出火折子作?势就要弓腰下去。
裴玄一把将时越拽了回来。
时越被拽的踉跄一下,扭头不解的看他:“干什么?”
“你去送死?”
裴玄淡淡道,然?后将火折子拿到自己手上,转身先走了下去。
时越看着裴玄劲瘦的背影,他是害怕下面有什么危险吧,所以才让自己走他后面。
想到这,时越不知是何心情,就是觉得心里?乱乱的。
他没再说话,沉默的跟着裴玄后面,进?了暗道。
整个暗道又?黑又?狭窄,唯有裴玄手中的火折子在一闪一闪的散发暖黄色的光芒,其余地方皆是伸手不见五指。
时越不自觉的和裴玄靠的更近了些,手也下意识的拽上了裴玄的衣袖。
吮吸
裴玄瞥了眼抓着自己袖子的时?越, 脚步放慢了些?,火折子也向他靠近了一些?。
甚至都没有细想,这些?动作?很?自然的便做了出来。
时?越蓦的出声:“裴玄, 你说这个密道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裴玄回:“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甬道很?长, 走?了约莫百来米才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宽敞的地下密室, 足有半间水铺大小,四周墙壁上挂着油灯, 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但是整个密室都飘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刺鼻气味。
时?越动了动鼻子, 皱起眉头:“什?么味, 好?难闻。”
密室里摆着数十?个架子, 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有的装着透明液体, 有的盛着粘稠的绿色汁液,还有的浸泡着扭曲的植物根茎。
这植物根茎深绿色, 宛如蛇,看起来眼熟极了。
“这是鹿台山的毒藤蔓!”时?越道。
怪不得病发症状如此相像, 原来这毒就是拿毒蔓制的。
裴玄走?过去看向桌面, 桌子上放着一瓶透明液体,他伸手拿了起来:“这应当就是沈宗耀制的毒。”
时?越拿起桌子上一个泛黄的册子,上面用朱砂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记录着“毒液配比”“试毒结果”一些?字样。
其中多次提到“癫狂散”“饮后力增三分, 性躁易怒”等字眼,甚至还标注了青州城内几处水井的位置。
果然这些?都是他搞的鬼的!
故意把水源弄浑浊,以此让百姓买他的水,然后在?水里慢慢下毒, 让人不自觉的被毒素侵染,变得易怒狂躁。
一旦这里人员溃散,边防就会乱成一锅粥,西域小国便容易趁虚而入。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几道沉重的脚步声,沈宗耀阴恻恻的笑了笑:“两位不好?好?参加婚宴,怎得不打声招呼就来我这里做客了。”
裴玄“唰”的一下利刃出鞘,一脸冷意的看着他。
沈宗耀带着约摸十?五六个侍卫,站在?甬道口,脸上再无平日里的那副谄媚,而是怒目圆瞪,满脸都是狠厉。
“你想如何。”时?越沉脸冷呵道。
沈宗耀摊了摊手:“哎……贵人想你死,你就不可能活着出青州城,你们只有两人,不如自裁算了,省的伤着我的瓶瓶罐罐。”
贵人?又有京中人掺和这件事吗?
大皇子还是太?子。
“休想。”时?越冷冷的看着他:“与?虎谋皮你也难逃一死。”
“笑话!我为贵人制得此毒,帮贵人完成大业!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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