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他赶紧从人身上起来,看到空荡荡的院落哪还有半个人影,一瞬间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车上,江稚鱼把弄来的东西收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江稚鱼邪魅一笑,“当然是让他身败名裂,蹲一辈子监狱最好。”
方绪笑,像是有些意外:“你变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
“按你的话说,是因为何漳对你起了非分的念头,你想教训他。”
江稚鱼点头,“对啊。”
“那你直接找人揍他一顿,狠狠为自己出口气多好?”方绪扭头看他,“按照江少爷的地位,这不是难事吧?何必要自己以身涉险?”
听到这话,江稚鱼有些局促,有种小心思被戳破了的无措。
一开始自己只是很气愤,这个猪头竟然敢欺负到他头上,想要给他点教训。
可后来一想到迟凛那日在酒局上把他挡在身后,为他出头,或许,如果不是那杯酒,迟凛的眼睛不会受伤,桩桩件件连成线,就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进公司就是玩玩,早晚要走的,要是能借此一把将何漳拉下马,将来科永收购后,迟凛的工作也能方便许多。
他不喜欢欠别人的。
对,他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方绪看见江稚鱼这个样子,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故意逗他:“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让我来猜一猜。”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江稚鱼拧开瓶水,“我就是看不惯何漳这样的人渣能够好好活著,仅此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江少爷舍生取义,果然是大勇呐。”
江稚鱼嘴硬道:“那人渣明天能不能起来还不一定呢。”扔石头的一瞬间,他是用了狠劲的,砸死才好呢。
回到家已经凌晨,江稚鱼终于想起了迟凛,回拨过去。
“嘟嘟嘟”,手机响了一会儿,没人接,看样子是休息了。
江稚鱼想了想,打开聊天框,半晌也没见蹦出个字。
另一边,迟凛整夜辗转反侧,他睡眠不太好,只要醒一次,基本上就睡不著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直跳得很快,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打开一旁的小灯,倚靠在靠背上,看著自己周围的玩偶,随后一脸嫌弃地把大白熊踢到地上,没一会儿又捡了回来。
只见迟凛打开一个小抽屉,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衫,然后小心翼翼地给大白熊穿上。
还好,只是有点太小了。
想到这,那个瘦削倔强的身影再次萦绕在心头,迟凛把被子盖在大白熊的身上,还给人家掖了掖被子,“别冻死了。”
大白熊:“……”人家跟你睡了那么久,也没见给我盖过被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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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的后果是什么?
就是失眠,迟凛几乎一夜没睡。
第二日经过三楼的时候,假装不在意地瞥地了眼那个位置,果然,没有来。
哼。
最近正是收购的紧要关头,迟凛深知张信鸿不可能安分,江稚鱼初入职场,自己当时也不过是口头上吓吓他,怎么可能真让他一个人单打独斗。
又是一场将近两个小时的商讨会,结束后,迟凛揉了揉眉心,像是有些疲倦。
“迟总,您怎么了?”岑和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好,问道。
“没事。”他站起身,“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岑和点头:“还没有动作。”
“继续盯著。”
高层间相互联系,他并不意外,可若是两者联起手来算计集团,那对公司带来的损失是不可预计的,倘若方安内部的最低报价从一开始就已经被科永知道,当时的合同报价自然不会满足他们的胃口。
“迟总怎么如此确信,是公司出了内鬼?”
迟凛把一旁的科永信息表递给岑和,“从科永发出收购信号,已经过去多久了?”
岑和想了想,“将近三个月,双方洽谈大概一个半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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