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你哪也不去,就跟着朕好不好?”
尽管目前还不知道宣沛帝具体要做些什么,但阿杼还是乖乖的点头了。
看着眨着眼,神色温软香呼呼,软乎乎的阿杼,这世上到底是谁人心苛责她?
总得给她多披几道“霞光”才是。
好么,原本还算有点活泛劲儿的宫中,却是在顷刻间又成了一滩“死水。”
新入宫的妃嫔完全不顶用不说,甚至像是刺激的那个“妖妃”不管不顾的发力,钻着劲儿的越发会蛊惑圣心了。
这下可倒好,这姜氏不仅堂而皇之的不来坤宁宫请安了。
每日还随进随出的侍奉御前,连重华殿被重新启用——姜嫔直接居住在含元殿了。
一时之间激起千重浪。
为这事,前朝后宫都齐齐的发力。
但后宫的其他妃嫔,皇帝不见。
朝堂上为此事劝谏宣沛帝的朝臣也都被拖下去治罪了。
陪君伴驾的“姜氏”名头霎时间“名动天下”,当然,这必定不是好名声。
外头一片纷纷扰扰,重回故地的阿杼都有些发慌。
“阿杼,眼下这般烈火烹油的架势实在让人心惊。”
瞧瞧,不只是她,就连冯贵妃都难得有些不安。
阿杼连连的点着头。
“娘娘,不管皇帝说什么,我都只是应声是,说相信他可总有种有今朝没明日,要喝断头酒的感觉。”
但不管有多慌,事情走到这一步,阿杼既然摆出了全然相信宣沛帝的架势,她就不能半路退缩。
即便是爬她都得一条路爬到黑。
五月——尽力稳住自己的阿杼一直掰着指头数着这个日子。
宣沛帝说过这个时候死不死的就在那个时候了。
直至五月初八,新开的恩科才刚过两日,宣沛帝这天早早的散了朝政,去了重华殿。
“圣上。”
宣沛帝伸手就抱住了扑过来的阿杼。
他抱得很紧,像是要把阿杼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宣沛帝的情绪总是趋于冷淡,他甚少有情绪这般外显的时候。
“朝堂上的事,朕已经准备好了”
另一只的“靴子”倏然落地了,阿杼的心口“嘭嘭嘭”只觉得跳的厉害。
从她恨不能爬进含元殿,宽衣解带爬上“龙床”之际至今才过了一年多的时日;
从皇帝应允要为姜氏正名的事到真的要付诸实践,连“十月怀胎”的时间都没费上。
阿杼不在乎姜氏的名头。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为此背着什么罪奴、余孽、贱婢的名头。
她已经被骂的习惯了。
更没从中尝过什么甜头,所以她也从来都没把这事当成一个什么要紧的事。
可当宣沛帝这般雷厉风行,郑重其事的筹谋起来阿杼也情不自禁的沾上了这些情绪。
“待明日一早,朕就要把你“赶出”含元殿了,怕不怕?”
阿杼没有说话,而是主动的少有拉扯着宣沛帝腰间的玉带。
事到如今,她一点也不想去顾虑自己和姜氏的那笔糊涂账,也不想去细思这事的成败,更不想去想那个三番两次,只恨不能让她为姜六姑娘效死的钱氏她只想有点热气来好生温暖她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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