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者。段先生这般用心,定能比得过他。”
段明轩若有所思:“合作者?”
“对,就是吧……”何芷柔故意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段明轩看出她是在引他追问:“何小姐有话要说?”
何芷柔压低声音:“我和段先生交代句心里话吧,这个人的身份背景有问题。”
段明轩:“什么问题?既然被选为清源的合作者,想必你们事先都做过背景调查了吧。”
何芷柔的声音更低了:“段先生有所不知。陆遇安的档案记录很干净,所以最初筛查时我们并未发现异常。直到他在我们这里体检,才意外发现他做过腺体手术。”
段明轩眉头蹙起:“你们发现他有问题了,为何还继续邀请他担任合作者?”
“如果是我,当然不会继续和陆遇安合作,”何芷柔无奈,“沈研究员也是太执着研究价值了,但不能就此忽略合作者的背景问题啊。”
她担忧地说:“要我说啊,这样背景复杂的人追求沈研究员,对他也不好。”
段明轩听出她的目的:“何小姐的意思是……”
“段先生如果能委婉提醒一下,让沈研究员远离这个隐患,或许对大家都好。”何芷柔的声音轻柔。
段明轩正色道:“好,何小姐的心意我领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何芷柔唇角掠过笑意:“我也是为清源和沈研究员着想。”
她见目的达成,也不再打扰段明轩,寒暄几句后翩然离去。
慈善晚宴结束,段明轩坐进车内。司机见他的脸色不对:“是不是喝多了?需要醒酒汤吗?”
“……没喝多。”段明轩声音发紧。
司机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怪不得我们没查到他的信息素,原来他做过腺体手术……原来他做过腺体手术。”段明轩重复着这句话。
司机轻声问:“他?是陆遇安吗?”
段明轩:“对。”
他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陆遇安时的情景。那张脸与记忆中的段望轩如此相似,让他心里既激动又忐忑。
虽然他对沈简舟说自己弟弟病逝,但内心始终对此存疑。因为他在父母去世后,打算将全家合葬时,却在弟弟的骨灰盒里,只发现了段望轩的照片。
为什么只有照片?
这是不是就意味段望轩……
因此那天见到陆遇安,他怀疑对方就是自己的弟弟。
他特意吩咐人留下陆遇安用过的餐具做信息素比对——那家饭店是他名下的产业,虽然从未对外公开。
比对结果却令人失望。当时那种失落感记忆犹新。
“原来是因为这个,”段明轩喃喃自语,“腺体手术改变了信息素。”
司机不解:“腺体手术还会改变信息素?”
“……为了彻底抹去原来的身份。人贩子会通过这种手术改变受害者的信息素特征,”段明轩攥紧拳头,“这样亲人将永远找不到匹配记录。”
司机惊讶地说:“明轩,你的意思是望轩不是生病,而是被拐卖?”
段明轩:“对。要不然怎么解释盒子里只有照片?”
司机艰难地说:“当时我们都在国外,对望轩的情况并不了解。”
段明轩:“但我们从没见过望轩住院的照片或视频,不是吗?我想去问问陆遇安。”
“明轩,可他只是做了腺体手术,又不是失忆了,”司机提醒,“在饭店见面时,明明有机会相认,他为什么不说?明轩,或许真是你认错人了。”
段明轩沉默了。
司机:“明轩,要不再问问沈先生?”
段明轩:“好吧,我再联系一下简舟。”
耳根发烫a
周五下班, 沈简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这段日子陆遇安不在z市,他又住回自己原先那个房子,刚推开门, 就闻到饭菜的香气。
沈郁金从厨房探出头:“惊不惊喜?老妈亲自来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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